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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我海青功課被當的唏哩嘩啦的時候,我和老媽談論了我的將來,這是第一次能與我媽平起平坐的對談,古往今來首次公開談合,畢竟我老媽有稍微的強迫症及輕微虐童症,有什麼事情想跟她商量,她一項堅持自己的作法,不留餘地的給我NO,但看我年紀日漸增長,權威式的統治似乎漸漸失去了作用。


我很感謝老媽給我從新選擇高職的機會,而且我也不負她的期望,考上了一間風評甚佳的大學,幫她爭了一口氣,好讓她再其他的姐妹們面前揚眉吐氣,抬頭挺胸的接受眾姐妹誇讚,或許這就是我對她最好的回報。



記得轉到樹德餐飲科的第一學期,我很努力在學習餐飲的基本常識,也很努力替自己找了份與餐飲相關工作,多方面學習不同的餐飲理念,以儲備我個人職場經驗,好在出社會前先比別人躍出一大步,能在最短時間達成夢想。


導師非常關心我,也知道其實我也有寫文章的小小天份,於是給了我一個機會去參加比賽。


那次比賽讓我印象深刻無比,不單單是因為那篇文章給了我第一名的頭銜,而且還無意間得到了一堆人的誇讚,讓我受寵若驚,只因為這個故事有某種催淚效果,不只評審們哭了,也不知道多少人感動落淚。



當我見到試題上的題目時,我愣了將近十分鐘左右,原因不是因為寫作難度很高,而是比賽時間是剛好午睡後的第一節課,我還是楚於神智不清的渾沌狀態。


『請回想在生命中令你最得意的作品,或許這件作品使你得到無數掌聲,無數獎項,讓你獲得許多美好回憶--題目自訂,至少三百字以上』


看看牆上的時鐘,只剩下將近三十分鐘能讓我擠文章出來...


說實話,要在時間內寫出文章,就好比是約會即將遲到卻還蹲在馬桶上擠大便一樣,非常尷尬又緊張的局面,面對時間緊迫的壓力,我開始絞盡腦汁...類似擠大便的感覺寫文章。



題目:抱枕 筆名:小米


我是一個外表很精悍,但身高不高的男生。一般人只會知道我是個粗枝大葉,渾渾噩噩的過著每一天的米蟲,卻沒發現真正內心的我,還留有一絲溫柔。


畫畫和美工對我來說,是生命中最不可或缺之事。我常獨自一人在漫漫長夜燈光昏暗時作畫,有時到了三更半夜也是稀鬆平常,小時候便靠著畫畫得到許多獎章和禮物。


除了畫畫之外,我還擁有一雙巧手。「天啊!這是你縫的嗎?」國中女同學提著我辛辛苦苦打造出來的第一件小東西。我將針與線收納回盒子中,推了推眼鏡回答了那群女生的問題。


你曾經想送過一個親手縫製的抱枕,給一位你真的真的很愛的女生嗎?你會不會覺得男生縫東西很奇怪呢?你會縫東西嗎?


面對此三個問題,我笑一笑,不發一語,因為它知道。


國三那年,我無意間愛上了一位女孩子。說真格的,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,我舉雙腳贊同。就連愛上她之後,會做出一堆你平常死也不會去做的事情。五月一日是她的生日,我在她生日的前幾天晚上忙的不可開交,但我樂此不疲!一針一線,一針一血,這是那晚第三次流血,我把手放進嘴中猛吸,發出吱吱的聲響,就快完成了,就差那麼一滴滴,我塞進棉花,將唯一的出口用針線縫合,喜悅的心情是無法用任何文字或語言來表達,當最後一個節打好,我欣喜若狂,像是過新年一樣。


它躺在我的床上,我靜靜的觀賞著。跳起來,用力的抱著它,在內心大吼!「這就是我的驕傲!我的屌!」向發了瘋一樣,很快樂,很高興,說不出口的感動。


七月九日,我在一晚生日舞會結束後躺在床上,疲憊不堪的身子,往左邊轉動,猛然一眼看到了它。好久...不發一語,房間寧靜無比,很強烈的對比。哭了,淚水不停的流,身體不停的抽蓄,好難過,好難受,我很努力的伸出手,可望抱住它,但我卻跌到床下,掩著面,不停的流淚。


至今,它仍然還在我家的某個櫥櫃中保存,有時會靜靜的看著它,思念那女孩,雖然我在也見不到她,但...我為她做的努力,我相信她就像抱枕一樣,陪著我渡過平凡的長夜。


 


我知道文章是稍微緊湊了些,但沒有別的法子,就是只有將近一節課的時間,而且還被我浪費掉五分之一的時間發呆,剩下四十分鐘所寫的文章,要求也不能高多少。


很訝異能夠拿到第一名的頭銜,還被刊登在校刊上供大家欣賞,的確有嚇到幼小心靈的我,受到如此抬舉,害我不敢上台接受表揚(其實那天升旗我剛好拉肚子,所以才沒上台領獎)



「你這篇文章真的是為我而寫的嗎?」
「是的,因為妳,我獲得第一名的頭銜」
「你讓我真的好感動...不過...這結尾是什麼意思啊?」
「因為...我真的覺得...妳根本就沒有喜歡過我」


 


 


 


 


※是的,我不了解妳在想什麼
也不想逼你說些什麼
所以我認為...妳根本就沒有喜歡過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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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雅久湘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